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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到底是谁？

    即便是此刻翻遍这一片，找遍天下，此人依旧是个迷。

    让他的心难以安定下来。

    此处……

    一年半载，绝对不可再来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回京城的路上，谢小早和孟歌坐在了马车里。

    天色已经渐渐的暗了。

    谢小早在马车里快速的为自己易容，一边易容一边讲了下她在东燕国的事情，以及东燕国现在的情况。都说完之后，二人间有短暂的沉默。

    她知道，他应该是有话要说。

    “我母亲死于他手。”孟歌开口，双眸凝视着她，眼神很平静，似乎在谈及其他人的事情。

    谢小早点头，安静的聆听着他继续说下去，将他埋藏在心底，曾经只能一人承受的秘密渐渐的告知于她。

    “此事外祖父一直不知，巫生也被蒙在鼓里。是我亲眼所见，母亲曾经深爱他，对他一直深信不疑，即便是他看着某一个孩子失神，母亲也当作是他喜欢孩子。”孟歌声音很低沉，好像是在从压在心底某一处，挖出尘封已久的过去。

    谢小早紧紧握住他的手。

    即便他看上去十分平静，手还是透着冰冷。

    对他而言，这段记忆必定极其痛苦。

    “母亲在我熟睡时，一人自语，她被他骗了，她以为他们之间可以互相信任。就连外祖父和外祖母在二十几年前同样是被他骗了，以为他是可以托付终身之人。”

    一个人能伪装到，任何人不怀疑他，且相信他，就已经将伪装做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。

    孟荣海将他最魔鬼的一面隐藏在黑暗中，将最光明的一面给他人看，大概不会有多少人会对他有所怀疑，若非今日亲眼所见，她绝对不会相信在寿宴上，那个被百姓称之为明君的人，会在无人看到时，如此……惨无人道。

    接着，通过孟歌的讲述，谢小早大概了解了他母亲与孟荣海之间的纠葛。

    二人在孟荣海的有意营造下，你情我愿，彼此交心。但在孟荣海的秘密被他母亲知道后，孟荣海动了杀念，用了一段时间来谋害他母亲，让他母亲在伤心之余，毫无防备的中毒而死。

    等巫生发现他母亲中毒时已经为时已晚。

    后来只有六七岁的孟歌，因为没了母亲，想要父亲的疼爱，就主动去找孟荣海。

    而孟荣海那时候还年轻，控制力没有像现在这般强大，见到年幼的孟歌，一时间忘记了孟歌是他的儿子，直接没忍住，显露了本性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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