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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激动过后，季雪清渐渐冷静下来，倒是像个大人一般，安慰着赤月。

    “先不说这个……清儿，我问你，你对我说实话……要是我能活着从这里出去……你，你能不能留在雾溟教？”

    赤月一脸哀恸，一脸虚脱，好像下一秒就会断气儿一般。

    闻言，季雪清微微一愣，望着赤月希冀的双眸，她竟是神使鬼差地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这个人本和自己没那么深的交情，可是他却背着自己做了那么多，所以，就算是为了报答他，她也会留下来的。[

    “真的吗？那个……其实，你要是不愿意，我也不会勉强你的……”

    赤月望着她，他知道他的清儿其实很善良，又很单纯，轻轻松松就能骗过去了，但是他还是不想让她勉勉强强地留在他身边，那样的话，清儿是不会发自内心地高兴的。

    “我愿意的，但是你要好好活着，不能死，我会想办法把你救出来的，在那之前，你可一定好好好活着，知道吧？”

    季雪清望着那满是血迹的脸，心底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，别说是留在雾溟教，就是让她去替赤月承受这些痛苦，她也是愿意的。

    说不清是为了报答他，还是其他的什么，反正，她愿意留下来，愿意为他做一些事情。

    此时，坐在马车里的冥寒，却是在喷嚏不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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